白皙得……近乎苍白。

“你没事吧?”

昨晚的情形过于混乱,我都没注意到对方身体不适。

几乎是习惯性地,我伸出手,仿佛想用自己的体温将对方捂暖那样,将对方的手指拢入掌心。

“冷吗?”

这句话,我曾经对我的未婚夫说过很多次。

他的手也曾如面前的少女一般冰凉,苍白的手背上能清晰看到浅青的血管。

少女没有回答我的话。

她似乎短暂地出了一会儿神。这微妙的停顿转瞬即逝。

“那个斩鬼的剑士,死了吗?”柔软的嘴唇弯了弯,吐出的话语冰冷而无情。

那股莫名的熟悉感浮了上来,我微微松开手。

“死了。”

少女的视线落到我的脸上,仿佛饶有兴趣似的,她慢条斯理地开口:

“你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很难过。”

“我一定得看起来很难过吗?”

梅红色的眼瞳倏然眯起。那种仿佛要被人从里面剖开来的窥视感令人相当不快,甚至有点毛骨悚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