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瞳孔缩了缩。

“那只猫,”我耳边仿佛响起了铃铛的轻响,“我送给你的那只猫,是你溺死的。”

被爱慕之心蒙蔽时无法看清的事物,清醒过来后凭直觉就能推断出正确答案。

那答案是如此昭然若揭,我甚至不需要多加思索,就能猜出他当时这么做的缘由。

“你讨厌那只猫,就像你讨厌我一样。”

健康、活泼、不会生病。

“那只猫碍了你的眼,所以你就把它溺死了。”

我能想象出那个少年苍白的脸庞,以及嘴角含笑的扭曲快意。

“夺取性命这件事,很愉快吧。”

那种至高无上的权利,很让人上瘾吧。

我的未婚夫没有心。

他天生冷血,是一个潜在的杀人犯、刽子手。但我曾经没有看清这个事实,就算隐约感觉到了,也自欺欺人地选择了闭上眼睛。

“闭嘴。”鬼舞辻无惨的声音很轻。

“就算我知道青色的彼岸花是什么,我也不会告诉你的。”我仰头看着遥远的天井,“你和我都已经活了一千年了。”

已经一千年了。

“得到青色的彼岸花之后你要做什么?以完美的姿态永永远远地活下吗?”我忽然觉得很累。

我觉得累极了,甚至巴不得他直接拧断我的脖子,好送我快快活活地下地狱去。

“停手吧,无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