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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

“我是觉得,真心固然要紧,但谁也不是有情饮水饱。

更何况人心易变,谁的真心便能经久不变的熬过数十载财米油盐的琐碎呢?

两情相悦是佳话,退而求其次相敬如宾也是好的,最不济性子不合,大家一别两宽,和离也是体体面面。

所以人家才说看人最要紧的是品行,在此之上,家世、才名、官职都是锦上添花,真心最是难得,却也不能抛开一切只看真心。”

“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尤其女孩子所嫁若非良人,那和扒了层皮也没什么区别。男子尚且还能纳妾,女孩子却是要耗尽在那泥沼里。

我知道你是替你大姐姐担心,只是选择在个人,若她愿意相敬如宾的过,你去抢亲岂不是断送了你姐姐的大好姻缘?”

“要不你先去问问你大姐姐的意思,问清楚了哎呀,你别哭呀!”

苏络手忙脚乱的去找帕子,柳灵月拽过来按了按眼角又丢回她怀里,“烦死了,谁哭了?好端端的,我哭什么!”

“好好好,没哭,这是口水不小心从眼睛里流出来了。那你好端端的别流口水了好吧?人家那马还挺宝贝,你盯着人家流口水我怕会被管事赶出去。”

柳如月破涕为笑,在苏络腰间掐了一把嗔骂,“你怎么这么烦?”

她长出了口气,“你知道我爹就要外调的事吧?”

苏络点点头“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我祖父同我说起过,家里大伯外调的时候到了蕲州,你也知道蕲州与苗疆南楚相邻,我大伯觉得那处偏远,便想找人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