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虽然没有惹什么大的乱子,不过好像其中涉及颇多,家中长辈也鲜少提及,好在他们都安然无恙,苏络便也没多想。
除此之外,也就偶尔见苏泠臭着一张脸回来,说是那老狗今日在街上和谁吵了架,同谁动了手,还有就是半夜跑到哪条巷子里去撵鸡,结果被一巷子的人拎着扫帚和锄头追。
倒也不能怪人家大惊小怪,毕竟将近有大半个月,回回半夜被鸡叫吵醒,圣人也要生气的,苏络甚至还觉得人家能忍半个月已然是脾气很好的了!不过也或许是那时天寒地冻,人家不乐意出来。
苏泠闻言嗤笑一声,车马行的稳当,外面却逐渐嘈杂起来,睡是睡不着了,不过肚子上仿佛被人捶打的疼痛似乎缓解了不少,她便枕着苏络的腿平躺下。
苏泠看不得苏络对她师父的误解这样深,难得有了说话的兴致,“你以为江湖人为什么叫他裴狾狗?甚至直接当着他面叫他老狗的也不在少数,春秋阁的弟子明面上愤慨不已,暗地里十个有九个半觉得疯狗比老狗更妥当!”
苏络手心炽热,苏泠听见她笑道,“堂堂阁主被人叫老狗也不生气,看来胸襟还是比脾气大的。”
“什么狗屁胸襟,他那是还算有自知之明!”苏泠彻底被激起了话头,“胸襟大的人能半夜发疯,冲到人家九峰派去抢人家的少主?
他倒是一路过关斩将,把木隻山吓得以为是哪家前来寻仇,衣服都没穿好就拿着刀冲出来。
可冲出来只瞧见了好似从血泊里走出来的裴老狗,凄寒月光下仿佛是前来索命的无常,将木隻山这个见惯了江湖五十年风风雨雨的老手都吓了个激灵。”
苏络安静地听着,不过眼里的惊讶还算让苏泠满意,她便阖了眼接着道,“木隻山又惊又气,更气的是他怀里居然还抱着自己刚出生的儿子!
木隻山老来得子,可想而知对这个命根子有多宝贝,而他呢?拎着个玩具似的翻身上马,什么也不说便扬长而去!木隻山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调虎离山、什么声东击西?带着全派的弟子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