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若是只有寥寥几家的话,想来也不至于专门记载下来,而且按照那位百晓生书上所说,不少手头宽裕的江湖人士也爱在白家住下。
这倒是罕见,一般来说得知背后之人是朝廷中人,他们大都是不屑地,毕竟手上干干净净的却实不多。”
苏泠却忽然放下了茶盏,站在屋子当中环视一圈后开始敲墙壁。
苏络看的一愣,“公子,你做什么呢?”
苏泠一本正经,“白家善机巧之术,只是归隐许久也无人知其行踪,若是白店真和白家有关系,想来这屋子也必然藏着什么蹊跷。”
“然后呢?”苏络替她掀开一副看起来就很老的古画,“有蹊跷怎么样?”
苏泠手下动作一顿,思忖片刻后问道“你觉得,若是这有一处密道可以直接进到任何一间房间,有没有可能?”
苏络被她阴恻恻的语气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皱眉道,“这客栈多大从外面一眼可以看出来,若真有密道,这房间里得小成什么样?”
苏泠点点头,“有道理。”不待苏络反应过来,她双手负后低头看向苏络,“所以,你在担心什么?”
她一眨不眨的看着苏络,不知何时,曾经那个怕黑怕到会抱着她的腿哭的小丫头已经长到了她的肩头,再不必她弯下腰才能看见她眼底深藏的恐惧。
她有时也会想过,这么小的丫头,每天在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怕黑?怕杀人?怕蛇?
直到那年冬天,她看见她定定的望着无边雪际茫茫,陡然明了孤寂这件事是不分贫富年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