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裴邕良一挥弯刀,刀风在两人面前划过,扬起两片衣角,像是一厢情愿的斩断了什么牵扯似的,“免了,老子抢过的人比西戎的草还多,你想报就带着你身边这个离我远远儿的,就那一手破刀法也有脸耍到春秋阁面前,他脸皮厚,我可怕脏了眼!依我说,他啊,还是适合耍剑!”
“你”
“周兄。”木情拦下一腔怒火的周邶单,对上裴邕良依旧进退得当,“多谢前辈教导,今日误会一场,方才已同前辈高足解释清楚,还望裴前辈勿要挂怀,明日便是武林大会了,咱们卫家堡再会。”
木情带着周邶单走了,远处站着的李惢像是方才打斗并未发生过似的,安排了属下带着木情去了卫家堡的方向。
李惢是卫家堡的人,自然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多生什么事端,不过这起了争执的两人,一个是一向同卫家堡不亲近的春秋阁,一个是早已没落的九峰派,那他也不介意这两人闹上一闹,不仅等到两人打完了才姗姗来迟不说,态度也是明摆着高高挂起,两边不立。
不过木情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揭了这件事倒叫他高看一眼。
二十上下的年轻人,管的住脾气的不多。
至于那边那个年近五十还管不住的李惢几不可闻的长出了口气,这才朝着他们走过来。
李惢在江湖上也算响当当一号人物,十岁拜入卫家堡堡主门下,如今而立之年,钱权风光都有了,能让他有几分畏惧的便只是一掌之数,其中,这裴阁主可是其中翘楚!
旁人眼中,他们二人并无什么交集,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卫家堡与春秋阁相距甚远,春秋阁阁主又一向神出鬼没,他们确实没见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