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县令今年和该去拜一拜佛,不然都没法解释自己怎么最近三天两头的摊上事。
瞧着这些横七竖八的尸体,宋县令脸色惨白,好悬没当着众人的面吐出来,他还带着一身酒气,头涨的厉害。
瞧见那位带着鬼面具的人,他下意识心肝一颤,许是想起了自己在人家面前的那个酒嗝,也或许是惦记着这位瑞王极为看重的人,他很有骨气的让出了自己的马车,算得上恭敬的将人请了进去。
他还在想着这些尸体怎么送回衙门,就听一个姑娘在他身后很好心的提醒道,“大人,不必为此过于担心焦虑。”
这话没用,可也算是一番好心,宋县令的感谢还没开口,就听她接着道,“您瞧见了下面的尸体再焦虑也来得及。”
宋支衾一口闷气堵在胸口,还没来得及放出来就觉脚下震动,他侧目望去,只见滚滚尘土上一片黑云似的,为首者正是昨日还被他拉去喝酒的陈迁。
黑甲军转眼便到眼前,陈迁利落的翻身下马,显然已经有人告知了他此处原委,他抬起右手做了个手势,身后的人便立刻上前,一言不发的将宋县令头疼不已的那些尸体抬到了大路中央,包括苏络口里那些“见了再焦虑也来得及”的尸体。
紧接着,苏大人派人推来的板车也已经到了,不过一辆显然是不够了,还得过来几趟,苏泠苏络还有那个车夫作为报案人被带回了衙门。
陈迁见不得宋支衾这个没什么用的在这碍眼,请他也回去了,不过宋县令完全没瞧出来这是嫌弃,喜不自胜的觉得昨夜那顿酒喝得到位,乐滋滋的回了县衙。
待到仵作查完了尸体,确认是昨日中秋被杀无疑,而苏泠苏络白日在城中客栈,客栈老板小二可为其作证,夜里城门禁闭,也没有作案时间,便将人送走了。
这件事又落在了陈迁手上,宋县令听话的像个陀螺,让在哪转就在哪转,陈迁也算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