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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岁欢轻嗤一声,“什么能吓着她?”她抿着唇思忖片刻,“该不会是和你家大姑娘吵架了吧?不应该啊,她在你家大姑娘面前哪有什么底线,更别说吵起来了,但凡有点苗头她就上赶着去赔礼道歉了吧?”

紫苏也叹了口气,“姑娘什么也没说,也或许是此次累着了,多歇歇会好些?”

“那可不见得。”韩岁欢瞧人过来了,收了话头,“不说就不说吧,我没事便来闹一闹她,哪怕多说些废话也比憋着的好。”

苏络回到亭子上时,二哥也带着陆家兄妹到了池边,下人们得了命,这才将炉子上温着的食材一个个端上桌,之后便一个个的退下,只剩他们在亭中闲谈叙话。

这些人之中,唯独陆常念是滴酒不沾的,她自幼体弱又不利于行,大夫叮嘱过不可饮酒,以免损伤脾胃虚耗正气。

也或许是从来没有喝过酒的缘故,她对这号称解忧的佳酿从没有过什么念头,如今瞧着韩岁欢眯着眼咂嘴的样子,她也只想着或许来年可以酿些清甜的果酒。

吃得差不多了,苏衍和陆谦坐在一处,两个都是要科考的人,自然比她们的共同语言多些。

紫苏将烤好的兔子送去了清泠斋,苏络推着陆常念到了廊桥上喂鱼,韩岁欢拎着个酒壶半倚着栏杆瞧,说“这冬日将至,池子里的鱼都不如夏日里活泼。”

不过池子中央到底湿气重些,她们怕陆常念受不住,又瞧着午后阳光甚好,三个人便相携着顺着回廊漫无目的的逛。

不知不觉的,竟离着清泠斋越来越近了。

这还是自平川回来之后她第一次到清泠斋。

回来之后她似乎有意无意的避着这处,连自己都没发觉,不过人已经到了,不进去似乎也有些说不过去,恰好苏泠方才离府,那看看青禾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