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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三,皇宫大内,一道快马加鞭的急讯传至皇宫,皇帝摔碎了一套茶盏,御书房跪了遍地,司礼监太监带着两个长随重新奉上杯茶,有些尖利的声音缓缓开口道“陛下息怒。”

皇帝三十上下,眉心两道深深沟壑,这几个月于皇帝而言,委实算不上太平——

先是瑞王私屯军兵的证据还没找到,就让他找到了切口将这大批黑甲军示于人前,偏他还有先帝的手谕,他想下手也不得不另寻他法。

接着自己亲派的御马监太监横死野外,他心知是瑞王所为,可依旧苦于没有证据,勉强算得上好事的还是抓到了西晋对大梁图谋不轨的把柄,而西晋多山少地,粮草一贯不足,所以若是冬日交战,大梁赢面很大。

可这难还对西晋发,朝廷大臣先是闹起了内哄,对着他设的御马监和司礼监频频发难,他不得不取缔了御马监,只留司礼监协助处理政务。

后来太子冬猎遇袭,他不过回宫不到十日,南楚边境又送来消息——

大批大梁商人在南楚境内失踪,边境关系紧张,险些起了刀剑。

这叫他怎么不气?

这几个月就没一件让他顺心的事!

司礼监太监垂着头,“陛下,太子有陛下龙运庇护,必然不会有恙的。”

他绝口不提一应政事,虽说司礼监有协助之权,可他这大太监能做到这一步也不是没有理由,皇帝向来不喜旁人对自己决策过多干涉,因而对这“识相”的大太监还算好脾气,勉强按捺下心中烦躁,“太子受了惊吓,叫人将库里那只红珊瑚给他送去,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