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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或许以为是什么山间野物,正想着去抓来做年货,没成想是个高高大大的成年男人,正在树底下买什么东西,借着雪光,他们瞧见那是一大袋白晃晃的银子!

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有了这些银子,就够他们所有人买一套冬衣,哦不,两套!

能去城里的酒楼吃饭,点一桌子的肉,还能给先生添个手炉,他到了冬天怕冷的很,就像有钱人家小姐手里捧的那样,小小一个,好看又暖和!

这么多钱,是他们的就好了。

不必多说,他们是想要把那钱挖出来。

然而他们两个按耐着兴奋挖开那块土壤的时候,两只大手一左一右的捂住了他们的口鼻。

先生夜里睡得不好,常吃安神的药,于是两条无足轻重的生命在白晃晃的月光下悄无声息的就没了,后半夜还下起了雪,两具尸体冻的梆硬,可加起来却还没那袋银子重。

先生次日受了风寒,除了住在学堂的那些孤儿,黄寥甚至都来瞧了一眼,一个学生悄悄把他拉到一边,递给他一锭银子。

底下刻着官符的印章,是官银!

黄寥沉了脸色,官银并不在百姓之间流通,除非赈灾建桥、搭路官薪,要么军饷。

陆陆续续有人围到房门外,黄寥对着里面耍宝的沈渠使了个眼色,便将这些人带到了先生讲学的堂上。

交给黄寥银子的那个孩子说,和那两个孩子住一起的人今早起来时,发现他们没在,就出来寻,后来在林子里找到了两个人冻僵了的尸体,看样子是不小心掉下了一段陡坡,脑袋磕在硬梆梆的土石上昏了过去,而后活活冻死的。

然而他们却在袖口里发现了这锭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