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他们的解释,当时给先生的说辞是那两个人是不想再听学,所以走了。那桌案说是先生特意给他们留的就不合常理。除非还有第三个人。”
韩岁欢喉咙有些发紧,“你是觉得,当晚除了埋银子的人和那两个孩子,还有人亲眼目睹了那一切?
会不会是你想多了,那桌子没来得及收起来,或者就是黄寥沈渠和柳灵月他们的猜想,不过为了让我们有所感触,这才故意说的凄惨了些。
你看他们这么谨慎,假身份都要再三周转,连当地的人都不敢用,生怕被人眼熟,能猜出来一二也不奇怪啊。”
苏络点点头,“确实从头到尾都很周详细,可猜想却漏了一点,埋官银的人就算想要诬陷先生,也没必要把银子暴露出来,直接将包裹一扔,反正挖到的人总会拆开查看的。何必多此一举呢?这说法,倒更像是为了抹掉一个人同样在场的痕迹,因为看见埋的是银子的,不是那两个人,而是第三个人。”
韩岁欢打了个机灵,“这也是你的猜测吧?”
“对。”苏络道,“找到一个纰漏相对于制造一个完美的故事来说要简单的多,尤其他们还想隐瞒一些东西的情况下,包括一锭银子怎么塞在袖子里还不被发现、他们所有人的一致向外居然就这么简单的达成,还能持续半年没人打退堂鼓、黄寥他们的过于谨慎事到临头,他们居然从没考虑过用献州本地的人,哪怕真的有大门不出的姑娘。当然相较于姑娘的清誉,我觉得他们是更怕这件事泄露。”
韩岁欢沉默良久,“络络,你是不是有点怕了?”
苏络点点头,“事到临头,有点紧张。”
“怪不得。”韩岁欢挽着她胳膊道,“难得你解释这么多,不过他们爱瞒着就瞒着吧,又不是所有事都得追究到底,这件事我们问心无愧就好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要是怕了,换我替你上也是一样,总之我不会让别人伤了你,也不会让你一个人的,放心吧!”
苏络叹了口气,“我只是有点紧张,眼皮子老跳,换人就算了,要是换了你上,只怕顾南第一个撕了我嘶,你不让别人伤我,自己掐我是不是多少有点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