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长吁了口气,道,“说是南楚虽败,却只同意赔钱了事,不肯割让城池。”
苏络一脸诧异,“战败国还有讨价还价的吗?”
“南楚多富商,梁楚晋商贸往来频繁,若是不管不顾,保不齐楚人绝地反击,叫西晋捡了漏子,也就是这个顾虑,不论梁楚还是梁晋,再怎么打也会给彼此留一丝退路。
况且西晋还有西戎牵制,南疆却被楚国压的死死的,皇帝也就是想借着割让城池做威胁多要些钱罢了,真要与南楚重新划水而治,边疆无地利不说,黄总军也就真成了他心腹大患,再难除去了。”
有一说一,苏络没听太明白,只听懂了南楚不会割城,最多赔钱。
云锦话头一转,“不过此事已成定局,也没什么好为难的。”
只是可怜沙场上白骨如山无去处,自始至终,他们都只是别人权谋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罢了,成败死活,不过在那些人一念之间。
“还有,”云锦接着道,“薛信等人被判了秋后问斩,夷三族,芳杏于昨日在狱中自尽了。”
“那怜香”
“玉楼春查封,怜香虽然替芳杏遮掩,可她罪不至死,原本关上些日子就放出来了,可她买通狱卒有意逃跑,便被抓回来施了墨刑。
她那张脸毁了,人便有些疯癫,后来自己拿着碎瓷片想要割掉那印记,差点没了命。玉楼春不肯收留她,有人瞧见她往北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