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络眨眨眼,“我知道啊,太烫了,我等凉一凉再喝。”
青禾点头,“是奴婢忘了跟姑娘说,大夫说了,这药要趁热。”
苏络勾着碗底吧那碗药拿的近些,问道,“青禾,将军在前面议事,你不用过去吗?瞧着天色也该喝些水了。”
青禾“恍然”,“姑娘不说我都忘了,将军不喜身边人多,就近伺候的也就奴婢一个,如今那边连个添茶倒水的都没有”她郑重看了眼外面天色,“将军去了许久,也该是渴了。不过姑娘不必担心!”青禾话锋一转,“将军渴了,自然会回来的。”
苏络莫名紧张起来,仿佛下一刻云锦便会推门而入似的,她端起药一饮而尽,末了被呛到了也强忍着咳,生怕又给吐出来。
她从不觉得青禾会说谎,不过云锦今日一整日也未现身,大抵是真的忙。
晚上用过了饭,苏络喝了安神的汤药便早早睡下了,全然不知京城此刻,已然闹翻了天!
正阳门外祈宁街,黄砖红墙之隔,大梁国守护皇都的两支军队严阵以待,城门上站着的,是新上任的禁军统领陈峭桐,门外坐在马上,是单家兄弟之一的弟弟,单易达。
而就在此之前,宫中传出口谕,陛下大安,请太子同京中各位大臣入宫觐见。
有人对此事半信半疑,有人对刘福顺不屑一顾,甚至有些大臣在府中留下了遗书,朝中三品以上官员到了一半,随着东宫的仪仗到了皇宫,朝中几位没到的几人,也都被禁军“护着”到了皇宫。
陈峭桐深知此事的风险,大雪飘飞的天,愣是出了一头的汗,待到宫里的灯火亮了起来,他扶着栏杆向下喊道,“韩大人好大的胆子,私自挪用巡防营,是想要以下犯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