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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待她有所动作,便见沈疏桐握紧了腰间长剑,冷光一闪,剑锋停在苏络颈间三寸。

“沈疏桐!”韩岁欢展臂挡在苏络身前,“你想干什么?”

“牙尖嘴利!”沈疏桐剑锋又逼近一分,“惹祸上身?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你不就是最大的祸患吗?你除了会给将军拖后腿还会什么?你以为将军周旋在京城一众势力之间是好过的吗?

此刻京中动荡你不是半点不知,将军不能和人撕破脸面,黄潜派军入京即刻便至,而这本可由我应付,如今却不得不为了你,让我连夜赶至鄞城,若是他一连得罪了黄潜和韩言忠,难不成我要寄希望于刘福顺能大发善心?”

她紧紧握着剑柄,一字一句道,“我巴不得,你们两个今夜能死在这里。”

苏络心脏像是被人插进去了把匕首搅动,她垂着眸吸了口寒入骨髓的冷风,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我大梁征战数年,有数不清的名臣良将,沈将军以为,鄞城作为大梁的前国都,怎么会这样轻易的被几个山匪流寇攻败?”

“昔日陆家军驻守梁燕,十万军马,军中叫得上名号的将领皆是陆家子孙,而后燕国被灭了,陆家军也只剩了个名号,如今的陆府,只有主子三人——

年过半百的陆允将军、他膝下唯一的儿子陆谦、他大哥留下的唯一女儿陆常念,陆常念生来残疾,双腿不利于行,陆谦不能识人。”

“韩大相公两朝元老,曾为先帝师,门生弟子遍及天下,致仕那年捐出所有俸禄兴办学堂,同年长子在上任途中遇难,而今他年近耄耋,膝下只有一个孙女,就是你眼前的韩岁欢。”

“我却有私心,这二人皆为我至交好友,于公于私,我都不能看着他们被拿做人质。

沈将军,鄞城之中,这样的官眷还有很多,将军就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走投无路吗?”

“将军不仅仅是长林军的将领,更是大梁的将军!既受天下百姓俸禄,那么守护百姓责无旁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