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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相较于曲阳的这场声势浩大的祸乱,鄞城这场注定没有彻底赢家的战役里,才是真正的你死我活。

沈疏桐轻而易举的攻开了城门,他们显然是要城内决一死战,或者说,三位当家要关门打狗,瓮中捉鳖。

城墙两边的墙头站满了弓箭手,他们大都并不擅射,甚至有些还狼狈的将箭羽上的火苗引到了自己身上。

城上的小骚动并不少,可城下的人无暇笑话,更多的火箭羽密密麻麻的射下来,幸好鄞城城墙并不算高,他们许是怕烧到自己,并没有在城内浇上火油。

沈疏桐反手格开一只软趴趴的箭羽,嗤笑一声,接过副将递来的红缨木仓,冲着城墙上站着的三人长呵一声,“尔等贼匪,长林军沈疏桐,拜上!”

话音刚落,那只长缨木仓便以慑人的速度直上城墙,又快又狠的插入其中一人胸腔。

那力道,比那些玩闹似的箭羽不知强了几百倍,只见她朗然一笑,呵马扬鞭同迎面而来的乱军打作一团。

纠缠之际,不知谁放出了信号弹,一朵红花炸开在天空,来的确是楚睦勋和那一干公子们。

他们已经杀红了眼,勃然迸发的佛挡杀佛的气势叫那些之前还在笑话他们的匪人们都惊了一惊。

仇恨实在是这世上最能激发人疯狂的东西。

沈疏桐带着的人更是久经沙场,刀刀直取人性命,干脆利索。

到底有人生了退缩之意,有弃刀剑者尚且来不及投降求饶,便眼睁睁看着自己身首异处,鲜血溅到城墙上,又添几分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