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走的时候,身上的伤。”
紫苏垂下头,“听忍冬说,好了七八成了,只是腿上那处有些重,伤到了骨头,走路还有些跛,于性命已经无碍了。”
苏络似乎笑了笑,清浅得凉薄,“果然。”
紫苏不知这果然是什么果,什么因,没敢接她的话,好半晌,又听她叹息一声,“忍冬没走,立柏呢?”
这时候也没必要再瞒她,紫苏便道,“也没有,只带走了几张银票和一匹马,衣服都没带两身,原本大家还以为二公子不过是出门透透气,没成想他一夜未归,下人找疯了,不得已进了他的书房,见了他留下的字,说是让我们不必寻他。”
紫苏惴惴不安地瞧着苏络,半晌没等到回应,然而已经能听到送殡队伍的唢呐声和哭声,苏络的目光便遥遥地望过去,视线仿佛透过了眼前的虚空,看到了原书里苏府的结局。
她深吸口气,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依旧吩咐道,“快来了,叫他们小心盯着,尤其是队伍里有些拳脚功夫的人。”
这一段路忽然变得极为漫长。
以苏家和韩家的情分,苏家是必然会设路祭的,只是这件事原本该苏衍出来叩拜行礼,不过他走了,苏家唯一的主事之人就只有云初了,想到云初派人送消息,却死活送不进清泠斋的样子,苏络不由得心生快意。
正巧苏络又跑了出来,她就算万般不愿,此刻也不得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