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拉不住发了狂性的马,索性跳了车,千钧一发之际,忽有一人飞身而上,侧身在那腰粗的树杆上蹬了一脚,稳稳落在马身,用力勒紧缰绳,马儿前蹄悬空,生生被扭转了方向。
卫山安抚住了马,站在车下问道,“几位姑娘没事吧?马方才受了惊,现下”
声音戛然而止,伴随着一声闷哼,苏络听见悉悉索索的动静,晕涨的脑子里刚刚闪过疑惑,便见卫侍卫被两人抬着扔进了车中。
他们又被撞得一晕,紧接着便挤进来一个高壮的男人,利落地掐着脖颈让她们吸足了迷药。
苏络意识渐远,车很快的向着寂寂无人处驶去。
苏络有了些意识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车厢拥挤不少,显然是换过了马车。
她双手被缚在身后,动一动便连着肩膀处一阵阵过电一般的酥麻。
他们好像在上山,车帘外瞧不见半点灯火,更听不见半点人声。
路上颠簸的很,又是一个猛地转弯,苏络被摔到另一侧,这边的车帘翻开,是一弯清亮的上弦月,她瞧见了月光下黑沉沉的古树影子。
远处的山脉绵延不绝,夜枭声声阴寒,空谷传响。
苏络冷得一个哆嗦,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叫人心生畏惧,忽然在耳边传来了几声马蹄声,苏络忙闭住了眼,她听见车帘被人从外面掀开,惨白的月光落在同样惨白的脸上,她听见前面赶车的人笑骂了句,“呦,孙老三也忍不住了。”
这人说话都有些喘气,苏络自然而然地将他的声音和唯一见过的男子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