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沛白心道倒霉,只得缓缓抬了头。
贺琮一看,眉峰就耸立起来,大喝,“怎么是你?!”
“你第一轮就淘汰了,你怎么会在这?!”
傅沛白正在踌躇怎么回答,就瞥见陆晏冉施施然起身,“他是我峰内的小厮,为何不能出现在这?”
贺琮怔了一下,泄了气道:“我就是觉得意外,没想到他会在这。”
“那贺公子现下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了,那我就先不打扰陆姑娘了”,贺琮说罢,瞪了一眼傅沛白后离开了。
傅沛白眼神复杂的看向陆晏冉,见对方已经坐下了,神色平淡的饮着酒。
“峰主,谢谢你替我解围。”
“无须言谢,你既是我峰内的人,自然不能让一个外人欺负了去。”
傅沛白心神有些恍惚,曾几何时,家破人忙,她已当自己这一世浮萍,无根无依,现在却有幸得此庇护,她怎能不感动,一声谢谢自然无法还报恩情,现下能做的也只有替陆晏冉斟满那空杯,她提起酒壶,正欲斟上,而对方也将将伸了手过来准备执杯。
两人的手背轻轻碰到了一起,在大殿金黄灿烂的光亮下,一深一浅的肤色对比,格外扎眼。
傅沛白手背传来冰凉的触感,她微微一惊,而此时对方已经收回了手。
“不必倒了。”
傅沛白呐呐了一声“好”,放下酒壶,重新站在一旁,心里琢磨着,为什么峰主的手那么凉,比自己还要冷上几分,她因为服下伪装之药后,身体已低于常人温度,而峰主的体温却比她还低,是不是就是阿芙姑娘所说的峰主几年前遭魔教偷袭,落下的这病根,难道无法根治吗?现在夏日就这么冰凉,那冬季又该多煎熬,她正胡乱的想着,又听见几人走过来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