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说,刑广死了,也不敢提, 刑广告诉她的那些血淋淋的真相,她深知活在一个谎言编织的世界里是何等的感受,更何况, 这谎言背后隐藏的是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真相。
她不能理解,她的十七,这么好的十七,为什么会被这些旁人肮脏的、丑恶的、恶浊的仇恨纠葛拖下深渊。
她的十七明明就该活在阳光下, 同天下万千的女子一般,拥有明媚的笑和每一个耀眼的明天。
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承受这一切, 让十七永远也不要知晓这些见不得光的晦暗之事。
许是她的力道有些大了,十七推了推她,“阿沛?”
傅沛白吸了吸鼻子,松开手,“真的没事。”
十七看了她一会,道:“不愿讲就不讲,但你要明白,你想讲的时候,我永远都在。”
傅沛白鼻腔又是一酸,赶紧垂首,低低嗯了一声。
翌日,他们并未继续出发,傅沛白正在思索如何拖住施青寒前行的步伐,这下正好,她便有时间好好筹谋一下如何在施青寒的眼皮子底下带走十七了。
带走十七并不难,难的是如何在隐瞒一切的情况下让十七心甘情愿跟她走,并且留有后手防止施青寒追来。
她认真思考着每一步计划,以至于十七推门进来她也没发觉,撑着下颌兀自出神。
十七将热粥推到她面前时,她才恍然回神,不自然地笑了笑,“今日不赶路,怎的不多睡会?”
十七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说道:“我去找教主了,她不愿见我,长教使说教主抱恙,我们休整两日再行出发,阿沛,你有何事瞒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