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到二十八岁,人生中最该灿烂活泼的一个十年,结果就被她这么生生给睡了过去,半点痕迹没留。
阮棠有点惆怅,但是眼下这个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她靠着椅背,抬手按了按空空的肚子,委屈巴巴地道:“那什么……我已经十年没吃过饭了,能先让我吃个饭再说吗?”
半个小时后……
阮棠喝完了两碗清清淡淡的小米粥,非常满足,本来还想再来一碗的,但是被秋曼拦住了。
秋曼说:“晚上吃太多不好,我们等到明早再多吃一点好吗?”
阮棠吃了饭,浑身暖暖的,精神又放松了下来,也不知道是睡成了习惯还是怎么的,竟然又开始有点困了。
于是就向着秋曼乖乖地点了点头,说:“好。”
秋曼的心思全都在阮棠身上,一看见她有犯困的意思,立刻就发现了,半弯下腰温声地询问阮棠道:“棠棠,你是想睡觉了吗?”
阮棠现在对睡觉两个字格外敏感。
她一听见,就连忙强行驱散了困意,努力直了直腰,睁大眼睛看着秋曼,摇摇头,说:“我不困,一点也不困,真的!”
秋曼当然知道她这么说的原因,于是难免心里又是一疼。
但是心疼归心疼,秋曼却不会表现出来徒增阮棠的心理负担,所以秋曼只当自己不知道,轻轻柔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问:“那棠棠现在想干什么呢?”
阮棠想了想,自己又不能走路,最好还是乖乖地坐着吧。
于是,阮棠就说:“曼曼,我想看电视,就是今天晚上的那个青藤奖的颁奖典礼,应该还没有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