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哦,单飞白。忘了,我一分钟前才知道。”
宁灼表面冷静,拳头早在身后攥成了铁疙瘩。
他用机械手拨开自己肩侧的衣服,将那处伤口再度坦露出来:“我就算记得那三个绑架犯,也不会记得你的。至少他们给我留下了这个,你留下了什么给我?”
宁灼大大缓了一口气,心脏酸涩得发紧:“……一个假人。一堆谎言。我能记住你什么?你配让我记住你什么?”
宁灼将一篇话说到这里,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痛起来。
单飞白的神情凝住了。
片刻后,他一步步向宁灼走来。
宁灼注视着他那双满溢着伤心的眼睛,咬牙拼命咽下喉咙里的酸气。
走到他面前,单飞白径直跪坐在地,仰头望着他,像是在望一个梦,或是一个神明。
宁灼冲他摆摆手,满脸木然:“别,回去跪你爹妈吧,我受不起……”
然而,单飞白这样做,根本不是为了谢他。
下一秒,他乍然暴起,张口死死咬住了宁灼的手指。
当然不是右手。
十指连心,宁灼骤然吃痛,反应倒快,将单飞白面朝下踢倒在地,又趁着未消的余怒,抽出右侧靴侧挂着的硬皮鞭,反手抽了他一鞭子。
这一鞭子够狠,单飞白那件背带裤的半副背带都被抽断了。
大片血痕从他背上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