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敬酒的动作反复来上几次,她很快就感觉到自己醉态难掩,所以当对方再一次举起酒杯和自己碰杯的时候,听到那样“咣当”的一声,陶酥条件反射直接开口求饶:“不行,我喝不了了,我要醉了……”
“这就醉了?”宋桑池挑了挑眉稍,动作稍顿,“我怎么记得你以前的酒量没有这么差。”
“那是因为以前你没有这么故意灌我喝酒!”陶酥说着,气不打一处来,她忽然伸手拍了一下宋桑池的手背,力道不大,不过宋桑池的注意力没在这上面,被她这么一拍手里的酒杯跟着晃荡了两下。
杯身前倾,未曾喝下去的那杯酒满满当当洒了大半在陶酥的身上。
白色的睡衣瞬间就被浸染成了暗紫色,下巴上,脖子上,衣领上,暗紫色的液体顺着陶酥的下颚缓缓下流,留下一道浅湿的痕迹,路过修长的颈脖往衣领深处去。
“啊!”陶酥惊了一声,紧忙从茶几上拿过卫生纸手忙脚乱擦拭着身上的酒渍,却没注意到一旁宋桑池的眼神微微黯沉了下去。
也几乎是同时,宋桑池动了动手腕,只见杯子里剩下的那一点点酒也跟着倾倒了下去,浸湿陶酥的衣衫。
一时间场面混乱,玻璃器具在一片慌乱中互相撞击而后从沙发上滚落到了柔软的地毯上,陶酥亲眼瞧见宋桑池松开了手里的空杯子,任其掉落,而空出来的双手则是趁机捉住了自己的手腕,两人往后倾倒双双跌落在沙发上。
这一下,就不止她一人身上沾染了酒渍了。
宋桑池身上也有,她们像是两个被红酒浸染过的人,就连气味都开始变得相同。
并不明亮的光线下宋桑池眼神亮亮的,她用自己的唇瓣紧贴住陶酥颈间那一块肌肤,低声呢喃着:“喜欢。”
喜欢,红酒的气味她喜欢,陶酥她也喜欢,全身上下被酒水浸湿的陶酥她更喜欢,仿佛是不小心打开了某个开关刚好戳中了她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