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病，我当然会照顾你了。我们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是我的错，不生气好不好？最近疏忽了你的感受，不过这也是为了我们更好的生活，你明白吗？”

苏昙的神情渐渐变得凝重。

每一句话都伴随着一段甜蜜的回忆。过去有多么的开心，多么的迁就，现在就有多么的感伤。

在听到这些话的瞬间，苏昙所想的不是她们不可能再回到过去，而是林惊雪当初究竟是抱着什么心思去录音的？

在她幻想着她们的未来，为她们的生活而努力时，林惊雪滴水不漏地将她每一句话录下，不是为了留作回忆，而是为了在这一刻拿来质问她。

失望就是这样慢慢积攒的吧。在一次又一次不对等的付出中，感情渐渐转凉，如指间的沙一样无法留住。

“是，我是说过，”苏昙承认，“可你当时也并没领情，不是吗？这个时候又来要求我做什么？”

关心的话她说过很多，关心的事她也做过不少，可是林惊雪又是怎么回应她的？一次次闹脾气，吊着她，再和她道歉。周而复始，她也会觉得疲惫。但凡林惊雪曾对她有过一丝关心和在意，结局恐怕都不会是今天这样。

“林惊雪，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无论是做朋友……还是别的，都不可能了。”

林惊雪静静坐在秋千上，像只惹人怜爱的洋娃娃。

“你有荣辉集团，有你的钟爱的钢琴，你想全世界演奏想要无数人喜欢你，你都做到了。你早就不需要我了。”

苏昙咬咬牙，突然觉得曾经的一厢情愿全都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