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颂想回去,但是裴宁不让。

她似乎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就被裴宁拽回了酒楼。

裴宁洗漱了躺在床上,乔颂脱了衣服,只剩下里衣,看着躺在里边的裴宁,将鞋子放好,掀开被子,在最边上躺了下来。

这房间的床还是挺大的。 乔颂和裴宁中间像是隔了一道太平洋。

裴宁将灯都关了,躺在床上,睁着眼睛问,“这几天在外面,过得还挺好吧。” 乔颂听到她的声音,盯着床板,“恩”了声,有点犹豫,“还行。”

窗外月光微弱透进来,只能瞧见靠窗榻上一点轮廓。

裴宁便没再说话,已近秋日,天气都不怎么热了,但乔颂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还是有些发汗。

裴宁拿着扇子扇风,“我有点睡不着。”

扇子的风扫到乔颂脸上,裴宁道,“你给我讲讲你的事吧,小时候的,长大以后的,好笑的,不好笑的,都可以讲讲。”

她好像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乔颂。

之前在船上,基本上都是乔颂听她们讲。

乔颂不爱说话,但绝对不是一个沉闷的人。

乔颂微微一愣,随即低声道,“我生来平凡,倒也没有什么好讲的,不过小姐想听,我讲就是了……”

乔颂讲小时候父母带她去做工,每年过节日子,父母带她去主人家磕头讨喜头,那些人总会赏她一些铜板或者小玩意儿。

她的哥哥弟弟也常在那些人面前露脸。

爹娘说,要是哥哥弟弟能在贵人家里博得一个好差事,这辈子便也不用发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