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在岑家过得并不舒坦,和男人斗,和女人斗,和家人斗,和外人斗。
处处都是旁人的歪心思,岑夫人自然也处处多留了心眼儿。
她在另一个仆人那里听到的版本,可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那人说:“那个艺伎拒绝了大小姐为她赎身的提议,确实只当大小姐是个知己。”
岑夫人叫人将刚刚那个心术不正的仆人赶了出去。
她女儿蠢,蠢得厉害,所以她自然得给她一个平稳的环境。
这种心术不正的人,岑夫人不许他出现在自己女儿的身边。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对岑子伊的保护太过了。
可这么多年的相依为命她也改不过来,不舍得对岑子伊说那些残酷难堪的事。
所以,那个嫁梦,她却是动了心思。
推开岑子伊的房门,岑夫人一把手揪着发呆的蠢女儿袖子问她:“你跟那个青楼艺伎,是怎么回事儿?”
岑子伊有些无措。
说实话,她现在脑子乱的很。
三个赌约,她已经输了两个。
唯独最后一个,她近乎是恳求的问她的娘亲:“娘,这次岑家家业动荡,可是父亲在背后推了一手?”
她需要她娘亲给她最真实的答案。
岑夫人本想否认,可话到了嘴边又想起来她这蠢女儿和那青楼艺伎的赌约,也是头一次将这腌臜之事摊在了岑子伊面前。
“是的。”
岑夫人的这声叹息给了岑子伊当头一棒,当日那红衣胜火的女人骂她的蠢货,又句句在耳边重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