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良依旧没有回答,他沉默不语,呼吸几不可闻,仿佛融入这片黑暗。

越长溪看不见,但能想象出,卫良一定冷淡地注视着她,薄唇抿成一道线,无声的拒绝。

半枝也经常这样。

如果她提出过分的条件,比如早上不想起床吃饭,半枝就会一言不发看着她,试图用眼神谴责她。越长溪手法熟练,顿时软下声音,撒娇道,“卫厂公,你答应本宫,好不好?”

说完这句话,她就蒙了。

啊啊啊啊,我在干什么?对方是卫良不是半枝,我不是眼瞎,我是心瞎了啊啊啊!

额头青筋直跳,越长溪恨不得以头抢地,但很快,一道若有若无的叹息传来,轻得仿佛错觉。卫良走回她身边,“臣带您去乾清宫。”

越长溪:“……”虽然目的达成,但更尴尬了怎么回事!

她飞快捂了下脸,提起裙摆,默默跟在卫良身后。刚迈出一步,脚下似乎踩到什么。越长溪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她有轻微的夜盲,即使眼睛适应黑暗,也看不清路。

越长溪迅速扶墙稳住身形,暗骂道,密道里为什么有石子?谁逃跑的时候还看路?质检员能不能干了!还有,为什么电灯还没普及?这个世界的爱迪生不想赚钱了?

她动动脚腕,正要继续走,眼前突然伸过来一只手,卫良轻轻开口,“您……可以牵着臣。”

语气冷淡,但伸出来的手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