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眼中划过浅浅的嘲讽,再抬头时仍是忧虑万分,“七郎莫急,丞相过几日便不足为虑。”
虽然每日都在探讨没了丞相怎么样,但是申帝并没有十足的信心,“朕怕这个方法最后行不通。”
正常人一双子女或死或伤,肯定会承受不住打击从此一蹶不振,但是万一丞相受住了该怎么办?申帝这几日都在为这件事忧心,他需要一个更确定的方法杀掉林宗生。
回握住对方的手,皇后像是为对方着想,又像是给自己勇气,她道,“陛下若是真心想除掉丞相,不如效仿今日之事,假借刺客之手除去对方。”
齐宣之先是一愣,然后十分感动地说道,“凝儿心善,想出此法定是为难你了,你为朕当真是倾尽所有。”
“这是臣妾应该做的,”皇后微微一笑,“若是陛下同意,臣妾可以向父亲借些人手假扮刺客,到时候再把宫中侍卫引到别处,即便是丞相也难逃一死。”
“此计甚好,等到七天后越长溪毒发,正好可以让丞相一家来宫中,趁机把他们一网打尽。”
庆吉回来时,发现公主站在院子里,天上雀鸟飞过,她的目光悠远而清透,可莫名地,庆吉觉得公主哪里不一样了,从前的公主更温和,而现在,却像一把出鞘的剑?
他迟疑唤道,“公主?”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后悔给他东西了吧?
越长溪转头,目光很冷静,“焦和是皇后的人,只要他还任司礼监掌印,许大都督就能插手朝政。你还有焦和的把柄么?能保证申帝厌弃他么?”
为什么说起这件事?好突然!而且,公主怎么知道他有焦和的把柄?庆吉一愣,“师父和您说的?”师父还真是毫无保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