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招了?”卫良慢条斯理擦拭,“那不如说说,你房间为何会有公主的画像。”

焦和死不承认,“什么公主画像,我收集个美人画像还不行?话说,公主果真国色天香,那皮肤嫩的啊——啊啊啊啊啊。”

恶心的话语瞬间变成惨叫,利刃破开空气,焦和只觉手掌一凉,半个掌心被飞过来的长剑削去。

卫良两颊溅上血迹,瞳孔幽深,犹如地狱爬上来的恶鬼,“只剩一次机会,你最好想清楚再开口。”

十指连心,焦和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生生剜去,他痛得哀嚎不停,大滴大滴汗珠落在脚下,许久后,他蓦地笑了,双眼血红瞪向卫良,“卫厂公,公主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么?”

卫良脸色骤然一沉,黑眸如渊,“你说什么?”

焦和大笑,“卫良,你那点肮脏的心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我得不到我想要的,你也永远得不到,我们都是烂人,就该烂在地里,哈哈哈哈哈。”

话音未落,他猛地撞向插在手心的利剑,未等动作,利剑被卫良一脚踢飞,他冷淡地看了焦和一眼,“用刑吧。”

因为还要问话,东厂的大刑还没动用,那才是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如今卫良开口,已经是彻底放弃对方的意思,锦衣卫点点头,打开角落的箱子,露出各种刑具。

东厂酷刑人人皆知,众人都说,宁愿死也不要落到东厂手里,焦和表情终于开始慌乱,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卫良,你给我回来,你给我回来!”

身后惨叫迭起,卫良头也不回离开,他慢条斯理擦掉血迹,心想,焦和根本不懂,自始至终,他从未想过要得到她。

公主就像山间的风,天上的月,他一生所求,不过想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

这样,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