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握住公主的腰,几乎将她举在半空,不像拥抱爱人,更像是溺水时抱住浮木,耗尽全身力气、用生命抱住她。
姿势不舒服,肩膀被咬住的地方还很疼,越长溪却没有挣扎,右手抚上他的背,一下一下摸过脊椎,动作轻得像春风亲吻水面。
她望着房顶上的喜字,心想,自己从没见过这样的卫良。
在她面前,卫良永远是收敛的、克制的,爱意也模糊,好像能从细枝末节中感受到,又好像没有。直到此刻,伪装破碎,如同水面褪去,巨大的冰山露出原型。
她终于直直看见,他冷淡无波面孔下,近乎壮阔的爱意。
温软身躯靠在怀里,公主软软的五指划过脊背,带来一阵阵战栗,一切感觉都模糊又真实,好像处在一场盛大的梦境中央,清醒又迷醉。
有那么一瞬,卫良几乎分不清,这是他绝望后的臆想,还是过于迷幻的现实。
直到公主含笑的声音传来,“怎么和小狗似的,咬住就不松开了。”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却像一柄剑,笔直地劈开迷雾,卫良一直高悬的心脏,忽然落地。他想,只要她在身边,就是唯一的真实。
卫良回过神,感受到口腔弥漫的血腥味,他顿了顿,轻轻吻上去,语气缱绻到极致,“公主,您是臣的了。”所以,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再放她离开。
越长溪听懂了他话中的深意,却没说什么,反而抬起脚尖,勾住地上的婚服,戏谑道,“再咬下去,可就不一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