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眨眨，也看不清楚，一片模糊呢。

房外，袁鹿蹲那儿抽着烟，一根接一根的，停不下来。

心里平静不了。

她不能接受，一个好好的，鲜活的人，眨眨眼，就垂老了。

一点缓冲没有。

文楚走过来，看了眼一地的烟头，上去就把她的烟给掐了。

“别抽了。”

袁鹿还要去摸烟出来，文楚就直接把一整包烟都揉掉。

没得抽啦。

袁鹿抵着额头，蹲在那儿，肩膀小小幅度的颤着。

过道里一时安静的很。

只有低低的啜泣。

一声，一声的，在哭诉，哭什么呢？

不知道。

文楚蹲下去，抱住她，拍拍她的背，安抚的顺顺。

宋培听见门口有动静，扭头去看，就看见一个轮廓。

还不是小孩儿。

把头转回去，宋培继续闭着眼，当一个合格的老年人。

文楚在床头站定，把眼里的情绪收拾好，说，“我没找到她。”

迟迟的，宋培嗯了一声。

文楚张着嘴，还想再说点什么，朝宋培脸上看看，又闭上了。

没了水分的脸皱着，沟壑交纵，里面盛着水，四下的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没有。

“她说，她恨我。”

“不回来，也是正常的。”

沉哑的声音，轻轻的飘出来，飘在屋里，盘旋片刻，又散了。

文楚攥着拳头，哽着，说不出来话。

是她的错。

如果她没有去找那个疯子合作，一切都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