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就垂着头,半点不敢看。

宋培歪歪头,又被溪清澜扶正,继续梳。

好容易梳理齐了,溪清澜才让侍女过来给自己梳洗。

侍女撤出去,溪清澜便引宋培过去轩上。

一出房门,宋培就闻见了参杂在风里的味道。

莲花的香气,湿漉漉的雾气,还有点,是血腥的气味。

脚下一动,像是踩着粘上了什么,黏糊糊的。

去拉拉溪清澜的衣服,“脚,有,东西。”

溪清澜顺眼看过去,是一滩还未来得及清扫的血,沾上了宋培的裙摆。

眉一蹙,把人抱起来,剥了鞋,随手扔去地上。

“重取双鞋来。”

“是。”

侍女不敢耽搁,应下声便急匆匆去去了。

溪清澜就抱着宋培,走进轩里坐下。

宋培就勾着她的脖颈,不敢松开。

没办法,自己又看不见,这回还腾空了哎。

心里头慌得很。

两人在席上坐下。

溪清澜把被弄脏了的裙摆撕下,信手一抛。

恰有风起,便带着那截薄纱飘飘摇摇的,落去一朵莲上,盖住了。

宋培缩缩脚,没地方藏啦。

溪清澜瞧见她的动作,就弯起嘴角,笑了。

侍女布上早饭,顺便呈上鞋。

溪清澜还和昨天一样,喂着宋培吃完饭,喝完汤,视线却是没有昨日的正经,早在那双白纤纤的玉足上溜了好几圈了。

等拿着帕子给宋培仔细擦过嘴,手就闲下了。

这一闲下,旁的心思就要生出来了。

嗯,于是呢,宋培就感觉到,有只手,甚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