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领命:“是。”

两拨人来去的退干净,屋里彻底空了。

屋外的雷闪收势,只有雨还在下。

不大不小,甚是扰人。

那棵被挨劈的香梨树烧着的火,早被滂沱的雨给浇熄掉了。

只剩焦黑的干,在那儿可怜巴巴的淋着雨。

溪清澜坐在椅上,听着雨声,心里烦躁。

人会去哪里呢?

那会儿还在打着雷,那么危险。

到底去了哪里……

想了几想,没想出来。

有脚步声断了思绪。

收拾起散乱的心绪,端了手边的杯子,喝了口。

又凉又苦。

脚步声在门外停下,歇了一两刻,又响起来的是敲门声。

只有三声,力度,间隔,全都一样。

三声之后,也不管屋主人是否同意了,推门就进了来。

好似那三声只是个预告。

告诉你,我要进来了。

至于你同意不同意,就跟我没关系啦。

溪清澜放下茶盏。

这人,从来都这么浑。

来人微笑,手里的伞没收,雨水滴滴啦啦的落到地板上。

蜿蜒成一条小水流,顺着势的淌,乱七八糟的。

溪清澜垂下眼皮子,“一点规矩没有。”

“我就是一点规矩没有的呀,你不是就喜欢我这点么?”

“大岭宗的事,是你。”

“是我呀。”

那人转着伞柄,笑嘻嘻的。

“迩洲的小洛花,只有这么点点儿小,”那人划了划自己小拇指的指甲,摇摇头,“跟大岭宗那些人一点儿都不配。”

“小洛花那么好看,不能糟蹋了,是吧?”

溪清澜提着嘴角,没有笑意,“小洛花是麒洲的,别的地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