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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得受不了,一个劲儿地打哆嗦,哭着哀求。

妈妈也只是柔和而冷酷地说:“乖,再忍忍。”

半夜的时候她果然发高烧了,在意识半模糊的时候,她看到妈妈第一时间不是送她去医院,而是打电话跟爸爸哭诉。

挂断电话后,妈妈脸上无助的表情瞬间消失。

她难受得呜咽。

妈妈却拍了拍她的脑袋,甚至是带着几分笑意:“做的真不错,你爸爸马上就来了。”

她并不觉得开心,只是很委屈很难受。

可惜这种把戏多做几次,也会让北荣厌烦。

于是,在北祁出生后,云曼珠转换了另一种模式,处处严苛的要求小北槐。

只要小北槐有一点没做好,就是非打即骂。

可是有时候她又变得很温柔,看见小北槐身上的伤痕,会痛哭流涕的忏悔。

那时候的小北槐还很乖,她以为是自己还不够好,所以妈妈才会生气。她拼了命的去努力,别人在玩的时候,她在学习,别人睡觉的时候,她还在学习。

她就像陀螺一样,永不停歇地转着,却只是渴望能得到妈妈的一个笑容。

后来她认识了岑今,或许是似曾相识的家庭背景让她对这个女生格外的关注。

她在岑今的开导下,回家尝试着对母亲说:“等我长大后就可以自己保护你了,不需要爸爸了。”

然而这句话换来的结果,是云曼珠暴跳如雷的怒骂。

各种毫不留情的数落,各种尖锐刺人的辱骂。

北槐任母亲用长尺抽她,一言不发。

她甚至有些茫然的想,难道她真的很差劲吗?

可她看到冷漠刻薄的母亲面对北荣,甚至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北祁,眉眼间流露出的真切柔意时,她才恍然大悟。

原来啊,她的存在就是原罪。

在这个畸形扭曲的家里,她的存在就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