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彩衣对云碧月露出一个淡淡地微笑,既不过分热情,亦不太显疏离,是个恰到好处、礼貌地笑。
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还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所以,耐心地等待吧,总有一天云碧月会成为她的囊中之物,成为她的阶下囚,到时她会一点点、慢慢地折磨她,让她也体会到众叛亲离、身败名裂的滋味!
云碧月不知祝彩衣心中所想,她眨眨眼,望着面前的青衫少女。
少女很瘦,极瘦,腮边没有二两肉,身形单薄得好似一阵风就能吹走。
皮肤很白,极白,白到面无血色,白到透明,伸出手能隐约看见里面的血管。
但也极美,斜落的阳光落在她肩头,将她半边身子镀上一层璀璨鎏金。
背后广袤无垠的绿荫,她孤身立在天地间,俨然一支生长在茫茫树海、向阳而生的翠竹,遗世而独立,入尘而不染尘。
可惜即使是这样的美女,咬起人来比路边的野狗还凶。
云碧月遗憾地想,半信半疑地问:“没想死?那你到崖边作什么?”
祝彩衣道:“欣赏风景,我初到阙阳宗,久闻黄肠山玉皂峰多奇景,一直心向往之,今日难得有此机会,便上来看看。”
“原来是这样,那你早点儿解释清楚啊,至于咬人吗?”
云碧月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看着肩头一时半会儿消不掉的牙印。
咝!好疼!她真不该多管闲事。
祝彩衣心说“你也没给我解释的机会呀”,脸上则流露歉意:“抱歉,突然有人从背后靠近,我一时有些害怕,下手不知轻重,还望姑娘海涵。”
云碧月看她,纠正:“是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