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彩衣没有回应,反而问她:“你知道司马葵在我面前都说了你什么?”
“啊?”云碧月不知祝彩衣为何忽然没头没尾地说起这个,但她想司马葵肯定没说她好话。
果不其然,祝彩衣接着道:“她说你阴险狡诈,最善以清纯面貌骗人。”
“胡说八道!”云碧月道。
祝彩衣猛然抬脚走到云碧月面前,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的脸看,这张脸因为她的骤然接近,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后又露出一脸狐疑的表情,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同过去一样,清纯又无辜。
祝彩衣缓缓抬起右手,慢条斯理地抚上她左边脸颊,从耳尖到颧骨,到腮帮子,再到下颚,反反复复摩挲:“你觉得她是在胡说八道吗?”
“当然,因为我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云碧月心下一沉,以为祝彩衣是听信司马葵的话对自己产生误会,忙不迭的解释。
祝彩衣“嗤”地笑了一声,眼尾微微翘起,满是讥讽,看不出是在嘲笑谁。
良久,她收回手,仿佛又回到往昔的温柔:“嗯,我也觉得她是在胡说八道。”转身将已经晾干的衣裳拿下来,穿好,“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
云碧月心知她去意已决,不再挽留,只拿出一支伞递过去:“外面还下着,你带上它。”
祝彩衣接过伞:“下回来时,还你。”言罢,开门,撑伞离去。
云碧月走到之前祝彩衣站的位置上,透过窗子望着雨雾中那道渐行渐远的清影,不知为何,心下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