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碧月哪里还顾得上哭,放开对祝彩衣的钳制,转而用力推了她几下,想把她从自己身上扒开。
二人的位置一下调换过来,云碧月苦苦挣扎,祝彩衣抓着她,死也不松口,看样子不从她肩上咬下一块肉来,就不肯罢休。
云碧月推脱不开,心中又悔又恨:她早该知道这人看着外表柔弱,内里其实凶得很,为毛还不长记性上赶着送人头?
可是一思及那人楚楚可怜的恸哭模样,她就是会无端端地心软。
二人僵持良久,云碧月认命般地停止了挣扎,阖上眼,忍着疼,任由祝彩衣咬着。
祝彩衣满嘴都是腥甜的血味,她喉头“咕咚”地滚动着,将满腔悲怆和着鲜血咽下。
肉身经过长时间的折腾,掏空了全部的气力,她终是松开口,脑袋软塌塌地从云碧月身上滑落,坠进她怀里,泪流无声。
“云碧月,你这混账。”
她含糊地骂了一句,抵挡不住倦意袭来,再度沉沉睡去。
云碧月搂着她,欲哭无泪。
平白挨了咬又挨了骂,她心里也委屈,便愤愤不平地对着祝彩衣耳朵反骂,又怕吵醒她,将声音压得极低:“你才是混账,不仅混账,还是只喜欢乱咬人的狗崽子!”
将祝彩衣重新安顿回床上,云碧月坐在梳妆镜前,脱去半肩单衣,露出被咬的肩膀。
她看着左肩深可见骨的咬痕,殷殷冒着血丝,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特么也太狠了吧,淦!”
她从储物空间里拿出金疮药和纱布,简单地包扎一下,止住血。
嗯,先这样吧,等到天亮之后再去泡一泡净神泉的泉水,保准痕迹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