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衍道:“那名败阵的弟子不过筑基五阶的修为,适才又与季无争战得难解难分,早已筋疲力尽,才让扁秋双得了便宜。”话锋一转,“不过看扁秋双的身形步伐,的确比从前稳健许多。”

他看一眼身旁的庄无相,意味深长道:“看来云碧月的医术的确有些成效。”

庄无相没有回答,他的一双眼都牢牢地定在祝彩衣身上,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指。

玉台之上,那一袭单薄的青衣,总是无端端令他想起几百年前的那个人。

曾经也是这样的场景,年节祭典上,他手持曜日剑金光灿动,斩退一名又一名挑战者。

他以为自己是阙阳宗最强的存在,他以为自己的剑无所不斩,无懈可击。

唯独在那个人面前,唯独在那把太微剑面前,他输得彻底。

那人拔出三尺青锋,剑刃所过之处,宛如滔天洪水坠落九天,犹如蛟龙出世俯瞰苍生,将他迄今为止所有的努力轻而易举地击破。

他是大师兄啊!!他怎么会输?怎么能输?

于是那之后,他日复一日更加勤勉地刻苦修行,更加疯狂地索取一切修行资源。只为终有一日,能强过那人,能战胜那人!!!

可是没有用!

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他赢不了那个人!

所以,他干脆毁了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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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经整个人都沐浴在一种颓唐的挫败中,黯然地走下台去。

祝彩衣莞尔一笑,忽觉喉头一阵腥甜,血丝从嘴角滴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