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庄无相道:“无相,你自小就比旁人心眼多,别人说话都是心虚得不敢抬头,你呢,偏偏反其道行之,越是说谎,越装得无比镇定。”

庄无相脸色由青转白,惊呼:“长老!”这般惶恐模样分明坐实了矮胖长老的说法。

“当年真的是你?”高瘦长老沉声问。

祝彩衣适时插上一嘴:“是他和小师妹共同谋之。”将当年她被逐出师门后,他二人在山下对她所言种种尽数道明。

“孽障!”高瘦长老惊怒交加,周身灵气四溢,卷起狂风大作。

庄无相闷哼一声,口吐鲜血,越发萎靡不振。

矮胖长老问祝彩衣:“你可满意了?”

祝彩衣摇头。

高瘦长老拧眉:“那你还想要什么?”

祝彩衣冷笑一声:“我要他的命!”

“祝彩衣!”高瘦长老嘶声道,“庄无相再怎样,如今已是阙阳宗的宗主,纵然他有错,也不能由你任意处置。”

阙阳宗势微,如今小辈当中更没几个顶用的,为了维/稳,他只能保下庄无相。

祝彩衣看向矮胖长老:“您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矮胖长老叹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放下方得自在。”

“放下?”祝彩衣重复一遍,她万万没想到一向秉持公正的二位长老明知庄无相做下恶事,竟会选择包庇,顿觉心寒齿冷:“我放过他,谁来放过我?我这几百年的苦楚又如何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