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祝彩衣并没有轻易放过,她近一步追问:“那扁秋双呢?”

云碧月很郁闷,为什么师姐三句话不离扁秋双?莫非是占有欲作祟,不希望她和旁人过于亲近?

云碧月想拿话哄祝彩衣,被祝彩衣一句话堵了回去:“我要听实话!若是敢骗我,你和她就一起死!”

可我说了实话,万一你不高兴,我一样要死啊!云碧月心说,支支吾吾半天没吭声。

祝彩衣有些不耐烦:“快说!”

云碧月深吸一大口气,调整好心态,平静道:“扁秋双是我在阙阳宗以来认识的第一个朋友,短短两个多月的相处,虽然是我在给她治病,但其实反而是她照顾我更多。”

她的目光转向鬼四肩上那抹瘦削的碧青身影:“昨夜我被庄无相关起来,也是她拼了性命把我救出来,现在她变成这个样子或许也和我有关,我……我心里好难受。”

说到最后,眼圈微微泛红,竟带出哭腔来。

祝彩衣身子一僵,十指轻微地颤动了几下,默然地从云碧月身上起开,没再继续追问旁的。

头顶的压迫感消失,云碧月紧绷的身体随之放松下来,她吸了吸鼻子,把眼里的泪花憋回去,拍拍身上的土,坐起身来。

祝彩衣瞥了眼阙阳宗众人,他们重伤未愈,短时间能已无法再同自己抗衡。

“我们走!”祝彩衣向众鬼下令,看都没看云碧月一眼,转身就走。

云碧月追上去,不死心地问:“师姐,天户庄的人……”

祝彩衣这才回头看她:“你自己去救。”

“你不是说让我跟着你……”云碧月指了指仍被鬼四扛在肩上、当作人质的扁秋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