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碧月暗中横了他一眼,开始胡思乱想:这人刚刚半天不吭声,扁师妹一说要去就自告奋勇,肯定是对她图谋不轨!

偏偏这时候祝彩衣还对他回以一笑,孟咸也礼貌地点了点头,明明是朋友间客气地打招呼,落在云碧月眼里,两人就像在眉来眼去。

云碧月仿佛吃了一只死苍蝇似的,心里不知为何莫名地膈应,趁旁人没留意,顺手往祝彩衣腰间狠狠掐了一把。

祝彩衣疼得“咝”叫一声,疑惑地向云碧月看去,眼里充满无声地责备。

众人察觉到祝彩衣的异样,也好奇地看向她。

“双儿,你怎么了?”岳西横关切道。

祝彩衣何曾有这般失态的时候,不由脸上微窘:“无事……”

云碧月亦是难得见她吃瘪,心情大好,捂着嘴低低偷笑。

祝彩衣冷冷瞪她一眼,不动声色地往她身上靠,一脚踩在她云白的鞋履上,脚跟还狠狠地碾了几下,在鞋面上留下一小圈灰色的脚印,之后全当无事一般离开。

云碧月心疼地望着自己的云白履,又抬头看向祝彩衣,用唇语无声地对她道了一句:“小气鬼!”

祝彩衣挑了挑眉,也以唇语反讥:“惹事包。”

孟咸将二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不自觉地笑起来,越发觉得她们有意思。

岳西横不知云碧月不会使用法术,他看她和孟咸,一位修为在金丹期,一位在元婴期,有他们照拂自己的两位弟子,纵然遇上危险,逃还是能逃得了的。

于是,他便由着他们去了,但为了安全起见,他交给他们一张传唤符,上面的字是由他的血写成,遇上难以应对的危险时,燃烧此符,便能将他召唤至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