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咸则对祝彩衣那一套拔剑歌很感兴趣,亦时不时向她请教。
于是在某个还算晴朗,有风无云的上午,三人在村后的坟地集结。
虽然僵尸已被他们消灭,但村里的村民对此仍有余悸,几经商讨后,将土葬的下葬形式改为火葬,墓碑换成牌位,建祠堂予以供奉先人。
因此这片坟地就被弃置,成了他们的练功场。
祝彩衣折下一根黄杨树枝,在孟咸面前耍了一遍,她明明没有用剑,树枝从腰间划出的刹那,却有恢宏剑气震荡天地,剑势如大河奔涌,连绵不绝,顷刻间荡平了方圆十里所有的小土包。
孟咸极其认真地看着,不放过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这就是拔剑歌的第一式‘黄河之水天上来’。”祝彩衣将划出的树枝收进掌中,负手而立。
孟咸有些错愕:“娘亲,您方才耍的这招只是第一式?”
“不错,拔剑歌共有五式,这招是起手的第一式,后面四式分别是‘龙吟万壑。'、‘回天北斗’、‘苍茫云海间’和‘死亦何哀’,你先学会第一式,我再教你后四式,这五式可以连贯成一招,也可一式就是一招,”
孟咸虽比不上祝彩衣和他师尊北陵剑仙,但在剑道方面悟性极高,听祝彩衣简单讲解一遍后,便也拿树枝操练起来。
祝彩衣放任他随意去练,转身径自向等在一旁的云碧月走去。
云碧月百无聊赖地蹲在不远处的空地上,用木枝画着一幅肖像画:一个长发披肩、身穿长衫的女人,手里持着一柄断尖的剑。
可惜她的画功稀烂,女人小巧的脸蛋,经她一画变成了驴脸;细长柳叶的眉梢被她画成两条毛毛虫;柔润似水的明眸画得像虾蟆一样大,还稍稍有点儿斜眼……
祝彩衣越走越近,云碧月抬头看见她,连忙起身拍去身上的土粒,用脚将自己才完成的大作胡乱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