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碧月心道,方才司马葵找茬的时候也不见你说不妥,现在看她吃了亏才想起解围,摆明了是偏袒她呗。

“正好今天借此机会,有些话我也早说开为好。”云碧月看向那两位长老,“从即日起,我云碧月自请脱离阙阳宗,从今往后阙阳宗的一切人事物和我再无半分瓜葛!”

高瘦长老脸一黑,不可置信:“逆徒!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们这群人道貌岸然、阴险无耻,阙阳宗几百年积累的好名声都被你们败坏光了,和你们为伍还怕降低我的人格呢!”既然确定要脱离宗门,云碧月也不再给这帮人留有面子。

一只苍白到过分的玉手忽然按住她的肩膀——

“好啦,该说的都说了,外面风大,快进去吧!”默不作声的祝彩衣忽然开口道。

一直失魂落魄坐在轮椅上的庄无相听到她的声音,骤然抬起头,眼神呆愣地望过来。

祝彩衣隔着面纱同他对视。

庄无相看不清她的脸,却惊惧地瞠大双目。

“啊呃……啊呃呃啊……”他的下巴被祝彩衣拧脱,看过许多大夫都无法复位,彻底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嘴角流淌出口水,像是患上偏瘫的病人。

司马葵吓了一跳,蹲下身,拿出丝帕轻柔地为他擦去口水。

庄无相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祝彩衣,费劲地喊:“啊啊啊呃呃……”

可惜没人听得懂。

祝彩衣的唇角浮上一丝痛快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