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昏迷了大半年的病人身体应该非常虚弱,可云碧月一醒就活蹦乱跳得像头牛,哪里有生病的样子?

医生检查过后,各方面也十分健康。

于是,云碧月当天下午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回到熟悉的家,云碧月在家人的嘘寒问暖下吃完了晚饭,然后以身体困乏为由躲进卧室。

关严卧室大门,她迫不及待地呼唤:“师姐,现在没有其他人,你出来吧!”

她以为先前身边人多,师姐才不便现身。

可接连唤了好几声,那道熟悉的红衣鬼影迟迟没有出现。

“师姐?”

“祝彩衣?”

“鬼神陛下?”

云碧月又不死心地换了好几个称呼,直到深夜依然没得到任何回应。

她抱着枕头蜷缩在被窝里,空调还在制热,气温很是暖和,她却觉得越来越冷。

与家人重聚的喜悦荡然无存,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她们明明是一起回来的,为什么师姐却不见了?

思来想去一夜未眠,云碧月满脸憔悴地坐在大厅吃早饭。

云爸爸是大学教授,一大早就去了学校。外公在自己的中药铺子外面挂上暂时歇业的牌子,和云妈妈留在家里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