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魂虫的软体像蚂蟥似的,大片大片湿哒哒挂在残魂身上,锯齿的尖牙撕咬他们的魂体,如同撕扯风化的碎布。
惨嚎声、求饶声不断在地下室回荡,听在司马葵耳里,却觉分外愉悦。
过了一会儿,声音逐渐低下去,司马葵挥动一下右手,身旁两只厉鬼立即转动墙上的机关,两根铜柱慢慢上升,带着两道残魂离开血池。
密密麻麻的噬魂虫从他们身上退去,缩回池中。
司马葵扬起头,兴致勃勃地望着那两道束缚在铜柱上奄奄一息的残魂,经过噬魂虫的摧残,已然看不出人形,只余两坨模糊的血肉。
他们每天都会被泡在血池里,承受被啃食的痛苦,差不多的时候再吊起来,等待魂体慢慢恢复,然后再泡进血池,再被噬魂虫啃食……日复一日,永无止境。
其中一坨肉团艰难地吐出人言:“葵……我错……放过……”
它的声音竟然还很好听,是高山流水般的清雅男音,怎么听都和这副恶心模样不搭调。
“很疼吗?”司马葵明明在笑,却给人一种极阴冷的感觉。
她踱着步子走到一张宽而长的玉案面前,上面摆了一对儿装围棋的罐子。
有时她会在这里一边聆听他们美妙的哀嚎声,一边自己和自己下棋。
她从中择了两枚黑子,放在手中把玩,漫不经心地道:“从前我被邪修炼成厉鬼的时候,可比你们疼多了,我都能忍住,你们为什么不能忍?”
“给我……一个痛快吧……”
另一坨肉团也开了口,是极度扭曲痛苦的女音。
司马葵把手里的棋子往案上“啪嗒”一扔,目光很不高兴地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