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眼睛生得勾人,像含着露水的玫瑰,娇媚,冷艳,一扬一眨都动人心魄。
“柠柠……”顾迟溪低声唤她。
她弯着眼睛笑,轻快地打断:“亲笔签名的绝版专辑,喜欢这个礼物吗?”
“……嗯,”顾迟溪笑了笑,“很喜欢。”
温柠没再说话。
没有云的夜晚视野特别好,天空是浅淡的黑,月亮周围覆着一圈淡黄的光晕,隐约可见表面的陨石坑,像藏青色布料被烟头烫穿了一小片。
温柠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又倒,倒完很快又喝光,她不是灌,而是不知道该做什么,说什么,只能喝酒。
她不会喝酒,酒量也不好,红酒入口带点涩,微苦,于她而言是在喝药。
但这比起心里的苦,根本不值一提。
两三杯下去,脸颊渐渐热了起来,带着燥意,不用照镜子瞧也知道红成了一片。
曾有一回她在家喝十九度的甜红,小半杯就开始脸红,接连两杯就头晕目眩,浑身发烫,脑壳像被重重地锤过一样,走路都飘。
这种感觉很好。
“顾迟溪——”她看着月亮喊她的名字。
“嗯?”
身旁人转过头,见她脸颊绯红,皱起了眉,正要说话,温柠又开口了。
“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啊?”
她仍是看着月亮。
顾迟溪脸色微变,低声说:“还好。”
温柠收回目光,喝了一口酒,眯着眼笑:“给我讲讲在英国的生活吧。”
顾迟溪一怔,“哪方面?”
“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