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还敢吃那么辣吗?”顾迟溪突然开口。
温柠:“……”
“又是辣的又是酒,胃不想要了?”
“……”
“当心明年过不了体检,再也不能飞,变成民航界第一个不到三十岁就‘退休’的机长。”顾迟溪数落完,轻轻在她脑门弹了一下,俯首吻住。
以前被数落,温柠总要反驳,倔脾气一上来三天三夜不理人,这回却出乎意料,很安静。
“原来是因为这个。”她自言自语。
顾迟溪:“嗯?”
“你昨天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
“心情不好?”
“……”
温柠知道自己猜中了。
许久,没有回答。
她歪头捏住顾迟溪的下巴,望进去那双眼,一丝情绪都读不到。她咬了下唇,问:“为什么心情不好?”
“下月初公司社招储备乘务员,你问问表妹,还想不想来面试。”顾迟溪勾着唇笑,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温柠没指望她能告诉自己,从来都没有。
自重逢那一天起。
“哦。”
她应声,拿掉顾迟溪的手,爬下床,“我肚子不痛了,吃饭吧。”头也不回地出去。
吃完早饭,温柠坐在餐桌边不动,顾迟溪去洗碗,收拾干净后才回房换衣服、化妆,拎着包出来。车已停在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