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这个痞子被学塾校工揍得半身不遂,骨头都断了三四根,丢在了门外。
苏鴷的家庭问题,学塾是不管的,如果苏鴷自己在外欠债了,学塾甚至会直接把苏鴷拒之门外。
但是苏鴷没有欠债,自己也拒绝对亲人债务关系,就能得到学塾的保护。——这个世界上,谁没有一个远房亲戚呢?
其实在此之前,学塾内的头面人物狠狠的警告了一下这些南港城的社会大佬不要对学塾的学生动手。
但是那帮债主就和见血的豺狼一样,不会轻易的放弃,这帮南港城大佬们决定找当地‘临时工’继续纠缠一波。
而这个青皮也就和几个月前苏鴷的二哥一样,想要在南港发财,做人上人。所以兴冲冲的拿了这个任务,也就有了现在在苏鴷面前耍横的一幕。
误把‘欺压良善’当成自己在社会上横行的能力,是要付出代价的,国家社会是由一个个暴力秩序支撑的。无视秩序背后的暴力——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站在学塾的栏杆中,苏鴷冷冷的看着这个在棍棒中吐血求饶的年轻痞子。在暴揍中,这个痞子已经不复骄横。看着在棍棒下哭喊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此时和世界大部分可怜人没什么不同。
苏鴷眼中没有怜悯,但是苏鴷眼睛中同样很无力。
南港城债主再也没有找过苏鴷。无论影视作品怎么贴金,社团这种组织,在现实中不入流就是不入流。他们是法外之地的生意人,靠着钱聚集的一帮下九流泼皮。相互称兄道弟,嘴里喊着义气,但是没有利益时,就如同没肉吃的秃鹫,悻悻而去。
四天后,苏鴷的收件箱上,放着一卷报纸。
苏鴷拿看了看报纸上画红圈部分,苏鴷手掌捏皱了报纸,冷声且沉怒道:“这群粪坑中鲶鱼!”
报纸上,报道了一个命案,在命案中死掉的是自己的二哥。
很显然这帮讨债的背后大佬们觉得已经弄不到更多利益了,无论是工厂那边,还是学塾这边,都让他们的人唠闹不下去了。
但是不妨碍他们在离开的时候放个狠话。
苏鴷的二哥很不幸,就成了这个放狠话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