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怀梦可怜地缩在一角睡着了,夏临夏却失眠了,原来失眠的感受是这样的,脑子里格外清晰,很多事情会莫名其妙的一个接一个蹦出来。
她看了眼项怀梦摞起的鼓包,哪哪都觉得不顺眼,还是老季比较顺眼,睡觉姿势就跟上坟进贡似的,贼乖。
话说自己跑了,老季今晚会不会失眠呢?
想来想去,天都快亮了,她总算是睡着了。可是感觉刚闭上眼,闹钟就响了。她关掉闹钟,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回自己的房间。
结果好死不死又撞见赵听露去上戏,两人在电梯门口再度相逢。
赵听露见她大清早才回房,眼里透露着嫌弃:“你真是一点都不考虑我们学姐”
“让开。”夏临夏裹挟着起床气,一把把她薅开,目不斜视地往房门走去。
“粗鲁!”赵听露整理了一下衣服,哼了一声,才翻个白眼进了电梯。
房门打开,夏临夏扫视一圈,见季逢雪还没起来,心蓦地像是被揪了一把。
季逢雪肯定是失眠了。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蹲下双手环膝,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清晨的第一缕光洒进来,季逢雪脸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柔光,和陆乌衣的形象不同,她本人更适合白色。白色被子围裹着她,只露出一张脸,干净又温暖。但是不可否认,那艳丽夺目的红出现在她身上,冷艳至极。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转了转眼睛,悄悄跑到梳妆台上拿了只口红,坏笑地走近,然后在季逢雪右脸颊上画了个x。
好像一个完美的艺术品被人涂鸦,她看着自己的作品正得意,俯身打算再添两笔,时,突然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脖子,捏了捏后颈。
她身体一酥,膝盖猝不及防软了一下,跌跪在床前,口红掉在了被子上,映下一点红印。
然后那只手使了点力,带着她的脑袋往前倾,在她难以置信的眼神里,准确无误地碰上了另一双唇。
“怎么才回来。”季逢雪呓语道,摩挲着她的唇瓣,因天气有些干的唇渐渐湿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