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墙的壁面长了出一缕更加浓厚的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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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的夜晚再次到来,桑葚甚至不再害怕。她很想很想梦到她,哪怕是千分之一的几率,哪怕只是一面,哪怕只是梦里,只要能看见她。她便已经满足。
身体熟睡,梦境里黑色的混沌逐渐铺展开来。
赌约的内容悄然无声的展开。
昏黄的泥道上,瘦如竹竿的男孩背着书包孤零零的走着。夕阳在他的身后拉出细长的的背影,在他身后的不远处,一群男孩成群结队的嬉戏打闹。
“快看,是娘娘腔。”
带着恶意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娘娘腔,今天又一个人啊”
嘲讽奚落的声音陆陆续续,男孩们从他的身旁经过。
“今天娘娘腔又翘着兰花指发作业了。你看到了没有?”
“那可不。”
“说话还细声细气,就差穿个裙子来上学了。”
“对了娘娘腔,我看你自习课好像把作业写了。不如给我们抄抄吧?”
明明是请求的语气,胖子的脸上却挂着理所当然。他狭促的对着他挤眉微笑,于飞依旧沉默的一言不发。
他知道自己说话只会更被嘲笑。他已经到了变声期,这也是他最近一直说话小声的原因。
在对视了一会后,于飞很快败下阵来。无论怎样,被嘲笑似乎是不可避免的。哪怕他尝试去讨好。
作业本传递到对方的手里被沾了污渍的手丢进了书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