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去阻拦,那么桑葚……
她突然有些说不出话。
桑葚的悲哀很大是由童年铸造。当言语被人刻意忽略,反复的求救被人视若无睹,孤独的寂寞将她吞噬。除了麻木的忍受,好像再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身旁的女孩突然没了动作。
她半驮着背,拱着脖子,似乎陷入了一片迷茫。她知道她最怕鬼。
“你怕我吗?”
曾经制造噩梦妄图改变桑葚的是她,最终把桑葚吓到不敢入睡的还是她。身边传来幽幽的这么一句,桑葚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分明手里触摸的是更为恶心的东西,她却因为她的话打了个冷颤。
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她。
那是她无比希冀渴求的光啊。
晚期将桑葚的反应当做默认,可她能做的只是叹气。然后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一再克制。
明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面对真相时还是不可置信。
她听见一声很浅的叹息。再接着,那道落在身上的视线便消失了。她明明那么想见她,可现在却不敢与她对视了。
晚期背对着她,去了不远处的另一边水岸。
桑葚看了一眼她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像是被什么缠绕,紧紧的,压抑而憋闷。整个胸膛都难受极了。
她真的不敢面对现实。
水下的眼珠忽然被一双纤细的手剥开。一张苍白而与自己一致的面容出现在了水面下。漆黑如同水藻的长发宛如有了生命,真正的魇怪出现了。
“我还以为你有多喜欢她。”
她笑得讽刺。不过她的目的并不是特意来嘲讽她的。
“我这里正好有东西,兴许能帮点忙。”